牛老師的發光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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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時，我的成績在班上吊車尾，國文數學不感興趣、歷史地理令人乏味，只經常在課桌下面翻閱小說與漫畫（那年朱少麟的傷心咖啡店之歌在班上刮起一陣旋風）。但公民課有一個牛老師，他的一字一句總令我全神貫注屏息聆聽。

牛老師有小兒痲痺，在那個民風純樸、學生上課要向老師起立敬禮的保守年代， 牛老師的就業之路絕對沒有他本人展現地意氣風發。但牛老師總是精神奕奕地來到教室，捨棄講台、坐在學生課桌椅之間，讓我們圍著他，聽著他傳述著公民事務與公民精神的種種。儘管我記不清任何一堂上課內容，牛老師描繪「人民的國家」應有的樣貌時，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彩，還深深烙印在我腦海。光是用想的，就令人充滿力量。

我的養成教育中，經常充斥著同牛老師般激勵人心的學者教授，而我總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願意燃燒自己照亮別人，付出又不一定能收成。

事實是，當你全心全意想要某件事情發生時，你會不計代價地讓它發生，而且全世界都會變成你的助力。這幾天，我全心全意要讓某些事情發生，儘管充滿挫折屢戰屢敗，筋疲力盡的無力感讓我明白我真的全心全意了。而且想像自己全心全意跟真正實行全心全意其實是有一大段距離的。

正是因為這樣子全心全意地筋疲力盡，一切都值得。那種用盡力氣後沈沈睡一覺，隔天早上起來所能感受到的單純的開心，值得我繼續這樣做。因為我想要的結果還沒發生，因為我追求牛老師的發光發熱，因為這樣子過活超有活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