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東林管處森趣館漂流木創作
羅東林管處森趣館
宜蘭社區大學漂流木創作
噶瑪蘭人使用的特殊舷外浮桿船
仿古船艇製作工作坊
2013.3.9
跨越黑潮:以海為道的台灣原住民
http://www.erenlai.com/index.php/tw/focus/2011/1-/4247-2011-01-03-02-00-10
詹素娟
January 03, 2011
最近更新 Mon, 25 Jul 2011 10:36
從赤道北上的溫暖黑潮藉著蜿蜒的流道,將台灣和其他島嶼串在一起,形成一個相互關聯、「以海為路」的文化區域。而噶瑪蘭族更曾以精湛的航海技術和充沛的活力,在歷史上留下不少珍貴記錄。
2007年6月19日,蘭嶼島上的達悟勇士以大型拼板舟(達悟族的傳統漁船)橫越黑潮,抵達台東市海濱公園。其後再接再厲,沿東海岸分階段北上,經花蓮、宜蘭、基隆、淡水,最後在7月31日中午停靠基隆河畔大佳碼頭,全程達六百公里。蘭嶼島雖然位於台東外海,但在達悟族人的記憶中,划駛拼板舟航向台東海岸卻是創舉。十四名族人拼搏十三小時後,終於安抵台東海濱公園;在那裡迎接他們的,則是民眾於長久等待後興奮的掌聲。達悟族人夏曼‧夫阿原說:
「因為黑潮拉力很大,船離開蘭嶼後,必須先將船往南划,拉到大武海域,等切過黑潮中線後再掉頭,順著黑潮北流,逐漸靠近台東市。為了越過黑潮,多花了四、五小時。」
黑潮洋流串連島嶼文化
「黑潮」是太平洋北赤道的洋流,受到東北信風影響往西流動後,在菲律賓的東方海域轉向北方。這股來自赤道的洋流水溫高、鹽分濃、密度大,還深受季風風向與強度的影響。當夏季盛吹西南季風時,由於流向與風向一致,黑潮流勢因此相當強大;到了冬季,強勁的東北季風則使黑潮流勢減緩。朝著北北東方前進的黑潮,經東海岸的蘭嶼和綠島,從台灣與琉球間北行而過,然後流入東海;受到地形束流作用的影響,最大流速線正好通過台灣本島與綠島、蘭嶼之間(註1),難怪划向本島的達悟族人要如此費時費力了!
在無動力船的時代,黑潮主流的強勁水勢成為可資利用的動力,也成為船隻往來的最佳航路。日本學界曾提出「黑潮文化圈」的研究假設,指出黑潮使相關島嶼或地域的人群移動更加密切,而其流路所連結的族群文化也有高度關聯。台灣、蘭嶼、綠島,甚至琉球群島的八重山群島,就在黑潮流路上共同串起一個相互關聯的海域世界,而它的主角則是南島民族。
原住民傳說中的海洋路徑
從台灣的立場來看,位於黑潮流路上的綠島和蘭嶼,早在原住民「以海為路」的傳說世界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原名Sanasai的綠島,更發展出一個複雜龐大的傳說體系(註2),而傳述故事的民族以卑南族、阿美族、噶瑪蘭族與凱達格蘭族為主;由此可見,綠島在黑潮流路的族群移動中占有相當關鍵的地位。所謂Sanasai傳說的基本原型如下:
「昔日有群人因為家鄉生存不易,所以離開南方島嶼的原鄉(也有一說認為,這個原鄉就是Sanasai)往北遷徙。在移動過程中,先到名叫Sanasai的島嶼落腳,再遷往台灣東海岸的某處登陸。之後,或者就此定居,或者繼續沿海岸往北移動,直到尋獲可以住下來的地方。」
至於位在琉球八重山群島最西側的與那國島,與台灣相距不過百餘公里,晴天甚至可以遙望,也是日本學界所謂「黑潮文化圈」的一部分。近代以來,與那國島的住民和台灣的關係也相當親近。不過目前的瞭解是:呂宋、巴丹、蘭嶼、綠島到台灣,是所謂的南島語族分布地;但位於琉球群島邊緣的八重山群島,卻似乎是北方人群南下分布的結果。
換句話說,日本學界長期以來藉由民族、文化、語言等相關性建構起來的「黑潮文化圈」,竟在地緣關係極親近的台灣與琉球群島間,斷裂成兩個語族體系。不僅如此,湧自菲律賓群島而流往琉球群島的黑潮,以及順流北遷的人群動向,在終止於綠島的同時,也異於考古和語言學界所建構的、「台灣是南島語族向外擴散原點」之由北往南的路徑。
這些問題儘管有趣,但由於文獻缺乏以及考古材料不足,若要進一步的比較與闡述,則需等待更多的發掘與研究。
乘風馳浪的噶瑪蘭人
有趣的是,與綠島僅一海之隔的阿美族、卑南族雖有祖先海外漂流傳說,近代以來卻鮮少以海上活動著稱;可是遠在北濱海岸的馬賽人(Basay,為凱達格蘭族的一支)或距離尚稱遙遠的噶瑪蘭族,卻一直以擅長水性聞名。
以噶瑪蘭族為例,文獻曾記載,康熙61年(1722)年農曆5月16到18日之間的大風,將漳州把總朱文炳的船從鹿耳門外經南路吹到山後,再流到蛤仔難(今蘭陽平原),因船破登岸,而與噶瑪蘭人有一番過從。由於相處歡快,噶瑪蘭人最後用「蟒甲」(獨木舟)將朱文炳送回北海岸的金包里(今金山鄉),沿途「一日至山朝(三貂),次日至大雞籠,又一日至金包里(註3)。」
噶瑪蘭人送朱文炳北返的時間可能在農曆六月初,陽曆約在七月,正是南風盛發之時。行程中,雞籠到金包里不免要逆風而行;但據十七世紀西班牙教士Jacinto Esquivel的描述,噶瑪蘭人會在收穫季期間來到淡水河口,埋伏擊殺當地人或從事貿易的華人(註4),可見這趟行程長期以來是噶瑪蘭人慣走的路線。
噶瑪蘭人不僅乘風北上淡水,也南下到東部海岸,威脅當地的阿美族人。十九世紀初,漂流到東海岸大港口阿美族村社的日本人文助,曾留下一條寶貴的記錄:
在此地,由仲夏到初秋之間,會有被稱做 KaBaLan(噶瑪蘭)的船來到海濱。其船形細長,設艣如蜈蚣之足,人數約二、三十人;容貌怪異,身著各色彩衣,頭上戴著插滿各色鳥毛的帽子,叫號騷擾的通過海濱。本地土著(指阿美族)都相當害怕,從仲夏到初秋之間對到海濱一事頗為畏憚。此船之KaBaLan,看到陸上有人,就會登陸捕人,劫持而去(註5)。
在歷史中看見海洋
透過文獻,我們彷彿看到KaBaLan舟船活力充沛的衝過秀姑巒溪口海面,以二、三十人共划的動力來往於沿海水域,顯現噶瑪蘭人的強大海洋活動力。光緒元年(1875)在蘭陽平原旅行的Taintor也注意到,噶瑪蘭人不只在溪流與海岸採集、捕魚,更能進入大洋,順著海流南來北往於宜蘭、北海岸與東海岸之間(註6)。
雖然台灣的海上道路四通八達,但近世歷史多在西部發展,因此過去很少將台灣納入黑潮文化圈,以探討台灣與周邊地區及族群的關係。達悟人在21世紀的現身說法,提醒我們原住民族的海洋活動力是活生生的台灣文化特色;而解讀文獻,更發現這些來自海洋的訊息,早已成為台灣歷史的一環。
註1 李玉芬,〈黑潮對綠島早期涉外關係的影響〉,《東台灣研究》3(1998),頁84-85。
註2 移川子之藏等,《臺灣高砂族系統所屬の研究》(東京:刀江書院,1935),頁389-509。
註3 黃叔璥,《臺海使槎錄》,文叢4(臺北:臺銀經研室,1957),頁140。
註4 見Jose Eugenio Borao, “The Aborigines of Northern Taiwan According to 17th-Century Spanish Sources.”《中研院臺灣史田野研究通訊》27(1993), 頁103;翁佳音,〈近世初期北部臺灣的貿易與原住民〉,收於黃富三、翁佳音(主編),《臺灣商業傳統論文集》(臺北:中央研究院臺灣史研究所籌備處,1999),頁72。
註5 秦貞廉(編輯),〈臺灣屬島チヨプラン地漂流圖記〉,《愛書》第12輯(1939),頁47-48。
註6 Taintor, E.C., “The Aborigines of Northern Formosa,” Journal of the North-China Branch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New Series No. IX(1875), pp. 53-88。
資料來源:噶瑪蘭族~陳淑華撰文 宜蘭縣立蘭陽博物館出版
噶瑪蘭人
http://blog.ilc.edu.tw/blog/blog/3765/post/27192/148740
我們漢人大舉進駐蘭陽平原前,這片土地是噶瑪蘭人的天下,雖然我們自稱噶瑪蘭,但是我們對噶瑪蘭族認知有限。過年期間我到蘭陽博物館參觀,看到這本介紹噶瑪蘭人的書,特別買下來看,接下來就讓我簡略地介紹我所知的噶瑪蘭人吧!
原居住在蘭陽平原的噶瑪蘭人有36社,這36社其實並非使用同一種語言,而是有噶瑪蘭語、哆囉美遠語與猴猴語,因此可知,這36社有三個小族群組成,其中猴猴語說的人最少,也很早就消失了。噶瑪蘭的意思是『平原的人類』,依據噶瑪蘭人的傳說,他們的祖先來自馬利利安,經海路遷居於此,祖先到蘭陽平原時遇到『山的人類』,兩族酒醉經常打架後來演變成戰爭,噶瑪蘭獲勝。先住的山番只好退居山裡。
『山的人類』,不太可能是泰雅族,因為宜蘭縣境內的泰雅人比噶瑪蘭人晚到這片土地,因此山的人類有可能是在丸山遺址發現的那群人。
噶瑪蘭人傳承他們祖先的智慧,非常懂得擅用自然資源。噶瑪蘭人居住於海拔5公尺以下的平原區,這片土地溪流沼澤密佈,但噶瑪蘭人能在水淹不到的地方種小米,他們也知道如何於多水的環境種植水稻,甚至能生產有充足的米糧與外族交易。漢人認為噶瑪蘭人不知耕作,其實他們利用游耕的方式,讓土地休養生息,休耕的土地所長出的『深林茂草』都可以化為生活所須物品。他們能從中採集野菜、藥草,集取建屋、造船的木料,並能進行狩獵、捕魚獲,女人能從中找到編織衣服的材料。
噶瑪蘭人的傳統建築、食物與交通工具,都極具南島文化的特色。
噶瑪蘭人使用的特殊舷外浮桿船
漢人的進駐
吳沙面對強悍的噶瑪蘭人剛開始退敗,後用幫忙治病的理由打入噶瑪蘭族,之後因漢人組織完善,噶瑪蘭人逐漸敗退,以致後來歸順清朝政府。剛開始清朝對噶瑪蘭人有基本保護措施,劃有漢人與噶瑪蘭人的土地界線,但漢人利用噶瑪蘭人愛乾淨的習性,半夜不是偷移界碑、就是在噶瑪蘭人的土地上大便或放置死貓死狗,噶瑪蘭人認為土地不潔會自動放棄土地,漢人後來用盡各種方法,巧取豪奪的將土地從噶瑪蘭人手中搶走。
漢文化認為噶瑪蘭人是毫無文化的番人,不懂耕種、浪費土地資源,噶瑪蘭人在漢文化的強勢壓迫下逐漸漢化,不願歸化的噶瑪蘭人,就移往更南的花東海岸尋求生存空間。
目前噶瑪蘭人在花蓮新社一帶有其聚落,也有些噶瑪蘭人回宜蘭尋根,因馬偕博士魏噶瑪人有恩,很多族人都改信主耶穌,並於改漢姓時姓『偕』,因此姓『偕』者皆為噶瑪蘭人,或公媽牌上註記『宜邑』者也可
回應文章建議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