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漂流木老師
2月18日,我們為希望學苑的孩子們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課輔班開學儀式。我們搭建了一做由漂流木所組成的障礙台,並在障礙台的後方,豎立了一架由檳榔樹所製成的十字架,下方並設了捯米的臼與小米。
這個障礙台象徵著一道嚴竣的關卡,孩子們必須用自身的力量在障礙處用力地跳躍跨越過,跨越過後的小朋友再由老師的手上,領取新學期的學期手冊、學期教材。其意義在於鼓勵孩子不要害怕困難,要有跨越過障礙的動力,邁向新的學習里程與知識的獲得。
在原住民族的文化裏,常常會有一種「挑戰極限或跨越障礙」的儀式。像是跨越年齡的成年禮,或是男性社群裏,階級晉升的障礙關卡的挑戰。這些方式有攀登高山、捕魚競賽、傳統房屋搭建、狩獵或農事競技。
不論這些跨越的關卡是以何種方式進行,都代表著族群自我突破的與更新聚合的力量,它所表現的一種強大的生命力,並展現在不斷尋求的個體生命與族群裏,像活水流動不絕。它不是一種英雄權利的擴充或身分地位的懸殊的輸贏比較,而是一種蛻變或生命越發茁壯的印記,象徵著在人生的不同階段上,族人皆跨越了藩籬與極限。
部落的耆老會在過程前,傳授年輕時所使用的方法,同時再三地囑咐年輕的挑戰者,「智慧與勇氣」是跨越過程的必須要件,因為它們是跨越關卡或突破障礙的支撐力。
失去了它們,就等同於就失去了跨越過程的意義,也失去了過程的價值。結果固然重要,但沒有了智慧與勇氣,所換得來的結果,就成了完整的缺欠,就好像池子裏沒有的水,就算池子變換成各種樣式,卻仍徒具於樣式罷了。
其實,人生在每個階段,甚至是隨時任地,總是會遇到些需要跨越過的難關,情緒的低落、生命的低潮,情場失意、商場失敗,或是親人離去的悲痛。即使這些過程像是一個人駕著一艘脆弱的小舟,是怯怯的獨行大海裏,但只要舵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就不會任憑波濤的擺佈,因為他有自己的方向要選擇著走。
這些關卡,有可能對於某些人來說過於艱難,甚至要付出過於自身所有力量的數倍,還有可能在過程中使人受了傷,但沒有人可以否認,這些刻苦的過程使我們增加了人生的歷練,甚至是豐富我們人生的素材。
這些關卡,應該是一種生命潛力的發掘,一種希冀,一種期待,讓我們在生命中重新找到新的起點,希望也讓這些孩子重新思考如何面對新的學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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