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雅各小說戶外教學探路 訪塔瑪匹瑪家族於人和部落
零二三九、給國中同學阿博的信(二十一):訪人和部落aping老師
(一)突然碰到田雅各
阿博,對我是原住民的事情,不曉得您是什麼看法。以前跟您提過了,不過您似乎也沒有訝異或者認真看待。當然,我認真專心的當起原住民,也是跟您最後一次見面之後的事情。那時候,我終於碰到田雅各了。受到他的猛烈的影響。
奇妙的是,受到影響的結果,還不是自己真正的為原住民的身份作了什麼事情,而是原住民也不曉得怎麼做,如此的焦慮之下,有了創作。而且四年之中還寫了兩本呢。
我今天又到了田雅各的家鄉了。這四年當中,我去了人和部落可能十次都有了。可是看到田雅各則還是第二次。而且他匆匆的騎摩托車走了,一開始他還認不出我來。Aping跟他講,他才假裝知道的。我對他猛擺出笑容,他靦靦的樣子,說要回高雄去了。我拍了他的背影而已。我不敢正面拍。他有這樣子不想曝光的忌諱。
之後他的二妹秀巒langus才說起來,幾天前他正在忙著看診,好友打來說要訪問文學、要手機。不過田雅各說來聊很歡迎,但是不要文學。Langus說咖啡啦、政治啦、魚啦都很好。雅各很愛聊天的。我非常尊重雅各的決定,所以剛剛也沒談文學,那麼久以來我反正有他大妹aping幫我就好了,我也沒有再找雅各。
(二)布農密碼﹍
後來,我跟aping請教事情時,中間有一段話,「她出現在布農語學習的教室中,老師說她怎麼都不像布農族人呢?」我多少體會現場的朋友。她來跟aping販售保養用品,中斷了我與aping的談話。我今天再度來部落,是為了請aping幫忙,本學期將進行的戶外教學,實地瞭解田雅各小說的場景。
很快的aping跟這位布農女士談話完了。中間的那句話,我感同身受啊。當我說我是原住民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子被檢視的。我仔細的瞧那位女士,確實像漢人。不過仔細的眼眉處,多少還是有布農的美麗吧。就是aping看久了,也感到與平地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今天從村幹事為過去的布農人取名的事情,我瞭解到布農對外族有不同的劃分,比方福佬人或者就叫做台灣人稱為bu,外省人為dolu,客家人為hilan。人和部落似乎對客家人比較親近,而對台灣人的稱呼不大好的意思,是一種禁忌的東西,又是嘲虐。
幫他們取姓氏當然是dolu囉。我從人和橋過來發現,現場的坦克車不見了。原來是換了村長了。我感到好玩。路旁有一排泰雅的勇士雕像,拿槍、刀,背著山豬等獵物,還帶著狗的。下面有一排歷任村長名字,有姓田、金、石、全,而姓田的村長最多。名字則蠻多取laun、topas。姓田的就是tamapima家族了。
今天好像是金家在進行宗族聚會。秀巒就是金家媳婦,不過她沒有去。現在還有雅各的弟弟moud,前兩個月添了小男孩,名字也是topas。還有一位laui Tahiyan的全姓婦人。從東埔嫁來此的。名字跟雅各的媽媽一樣。原來tahiyan還只是家族名而已,上頭還有總家族名。我好像有一點印象。
他們說這種宗族聚會,類似客家人的宗親會,不過沒有組織性,長老幫忙張羅、收錢。現在的年輕人外流,就不容易聚集了。
其他,中午我們一起用餐,吃火鍋。有時候話題集中在年輕輩的車禍的處理。幸好沒有大礙。幾次談到潭南,我每次聽都聽成台南。
他們談笑、幽默著,幾次拿laui擦口紅而開玩笑。說她是今天最美的。
(三)部落與埔里
然後我看著警察局,還有談到教會的位置,其他還有檢查哨。計畫著到時候學生來這裡要看什麼。不過主要的還是要靠aping的解說與回憶。才能生動的把布農的生活、家族生命的歷程加以展現。
原來,部落現在是金家最先來到這裡,本來他們是從日本時代在更上方的地方被遷移到河邊的。特別是國民黨時代才聚集到警察局這邊住。因此,金家的土地是最多的。上頭的長老教會,就是金家所捐出的土地。
教會一開始小小間,土做的。後來才改建成磚造的。我不知道到時候用餐、聆聽布農的歌曲,是否會到教會中。
而aping與哥哥,因為父母希望他們有更好的競爭力,考上更好的學校,所以就讀埔里國小。當時是住在大成國小進來,往左走到霧社方向的開頭處,有三角地帶,這時已經是加油站了。以前則是aping、哥哥等四位部落的學生住。
後來則遷移到西安路的埔農教會,人數漸漸的多達五十位。經費是來自於基督教醫院、中部教會。背後有外國的經費支援。飲食費則需要自付一半。
(四)結尾
阿博,這些原住民的事情,相信您也有經驗,而且是更為刺激的部分。我記得您在東引當兵,提到原住民看到當地有蛇,抓來就吃的剽悍的景象。我們想來大概覺得恐怖吧。不過他們確實懂得生存與樂趣的。
看吧,我還是講他們、我們的。我的心靈難免也是在擺盪的。生活與他們差異太大。特別我們是屬於熟番,而且還是博士班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真希望民進黨快些通過身分認證,那麼我就不必解說太多自己像不像原住民了。
對了,今天談話中,還有abus還是mingan去了泰北。那裡有更少數的民族,無法取得泰國的身份。原來是中國那邊的少數民族遷徙的過來的。而且還非漢人,有著國民黨照顧的那一群。
聽了他們在展望會的參與,令人感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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