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鴻鈞新作出版 《天堂與地獄:武陵高中成長記》
零三三零、姊妹作回顧(五十一):我為何、如何虛構
想到傅老師要毒舌,還是會有些恐懼。另外,他已經毒舌很久了,還會有什麼新的看法了嗎?昨天的聊天,他的說法是,我會把我自己搞爛。這有些道理的。也就是,把主角在小說中的做這麼那個違反道德、善良風俗的事情,當作就是作者本人。
對的,這似乎不能否認的。就像我看許曹德的回憶錄,他在演藝、銷售圈當中,把春宵描寫的出神入化,在數量、品質上遠遠勝過查泰萊夫人的情人的情境。雖然描寫上成語居多。不過,還是寫出可信的細節、心理的轉折。當然,也僅僅限於主角自己的心理的角度。
因此,當我在盤算許曹德為人,一樣的道理,他人會這麼看我。無論我如何否認,我的是創作、小說、虛構。可是,我根本不在乎啊。反正我是一定要寫,如此表現。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一定要這麼寫的心理動機,已經跟傅老師講過了。也沒有什麼需要尋求支持與原諒。一種人生的機遇問題,所形成的後天的個性,還有神秘的先天的個性。甚而,我也不尋求讀者的共鳴之類的。我是為我自己而寫的。
那麼,這本書的結構,也都是以性愛作為篇章的結束。整個結構,成為葉桑說的性史。性史作為主題來講,我挖掘的夠深刻、有趣、緊密、細膩變化嗎?有何創新之處呢?
葉桑似乎說,我這本書反應當時時代的壓抑。喔!說回來,現在的時代,何嘗不壓抑呢?我想,首先是故事一開始就牽涉到妓女戶的住家的事情,然後傅老師寫這所謂「有需要」這樣的劇情。第三,有了第一本的創作經驗,順著這麼寫,比較好寫。
我想最重要的是一種趣味吧。高中生活,我真實的回憶,跟女生講話不到幾句,完全是心理的幻想。說起來,這幻想也是夠豐富了。不是嗎?比方對小兔兔好了。想起來,當時不也挺酸楚的感受。一樣如在國小六年時,對女同學家外,不斷的徘徊來回,希望能夠看上一眼,甚而講幾句話呢?這是在創作時達到了更深記憶的挖掘。
然後其他的女生的交往,要麻不寫。寫嘛,就是要寫到底。否則跟比方外省女同學、導師也好,有什麼看頭呢?
傅老師講得很直接,為何不直接看A片?我也回答的很直接。確實沒錯。看A片是為了打手槍,看小說是沒有此效果的。就是三十年前此類小說可以大賣,仍是沒有效果的。我只好說,所以寫這類東西,是作家最大的挑戰,因為無法贏過A片。但是,卻是人性最尖銳、人生最歡樂的場面。川端康成的睡美人、谷琦的鍵等等,這是日本的情況。台灣有鍾、葉、李喬、李昂。難道我妄想跟他們一較高下嗎?
台灣也還有張良澤、還有誰等等。跟我寫法比較接近的。沒什麼好一較高下啦。這不是何我來自吹自擂或者望自菲薄的。
在跟傅老師這個毒舌,既期待又怕受傷害,感覺他也寫不出什麼更新、更多的說法。彼此都太瞭解了。但是我倒想到一個教育問題,並非很新的說法。或許我以前也講過了。就是在孔子孟子的教育那個年代,沒有身體的教育,是壓抑的教育、虛偽的教育。我們更需要相信自己的身體,也就是觀看自己身體的反應,好好感受,不必有罪惡感,好好瞭解。包括性感帶。身體可說是自己最好的導師。
而性愛呢?那更是美麗的。我鼓吹性解放,也沒有用。因為社會不會解放。我只是反抗那個年代的壓抑罷了。是的,我把自己寫爛了。我爛了。爛光光了。就是如此吧。語焉不詳。我不想怎樣的雄辯。我已經說了,有趣嘛。那些虛構,我為何虛構。而我又如何的虛構的,美麗的嘛。
p.s. 我感到前衛出版社的編輯寫的挺周全的,意思很清楚,很符合我要表達的想法。至於小說內容實際表現如何,都要靠讀者購書閱讀後回應了。
《天堂與地獄:武陵高中成長記》,封底文案如下:
天堂即是地獄 地獄即是天堂
最終也將因逝去的青春而無奈
在緊繃又壓抑的升學主義年代,除了家中事故的煩惱外,體力好勝的男孩所困擾的,只剩下學業、同儕和異性。和鄰居七仙女的性啟蒙、跟五專學姊的書信愛戀、與小兔兔的懵懂初吻、對同班同學的笨拙告白、對女導師的幻想渴求以及學校旁公寓的肉體崇拜……種種真實與虛幻的致命誘惑,不斷挑逗著男孩旺盛的荷爾蒙,也衝擊著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性慾體驗。
求學生涯中的愛慾式妄想,只要女孩一個回眸、一抹微笑或是一句曖昧話語,就給男孩無限寬闊的性幻想世界,以便從那苦悶憂愁的升學地獄中短暫解脫,一舉進入絢麗的奇妙天堂。
本書為錢鴻鈞的自傳式創作小說,試圖書寫青澀苦悶的青春回憶,並參雜許多政治、家庭、教育層面的控訴,以及更為重要的「性史」經歷。諸如原始慾望的初戀;魂牽夢縈的單戀;惆悵孤寂的失戀,周旋多位女性的愛慕與愛戀,但也都化為虛幻,猶如地獄般的苦澀現實,最後也成為天堂般的情慾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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