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戶田一康教授談老人文學與我的小說《天堂與地獄》(一)
與戶田一康教授談老人文學與我的小說(一)
今天中午跟戶田老師吃飯,他又講了我不少創作上的貢獻。聽的我太驕傲了,且又聽他講葉石濤、周金波的皇民文學的創見。
我聽他講的我的創作的趣味,比較了日本文學的私小說,他好像把我放在日本近代文學脈落來談,又說我在他的外國人眼光來看,小說有特殊的幽默。
從頭說起,他一開始聽我講老人文學的日本傳統,台灣作家受到影響。然後,我提到我在閱讀鍾肇政歌德激情書、刺青與鍵、陳金胡畫家、克林姆的影響,然後才會有第六章的與物理老師的3P的邂逅。
除了享樂主義、視覺感官之外,我還是有寫心理層面的複雜。那是與許婷佳聊天時所給我的一種啟發。
(一)
忽然間,戶田老師提到,以他一個日本人來看,小說裡頭提到美麗島事件、陳文成事件等,把當時的社會黑暗給描繪出來,好像一個窗戶一般的可以透過小說來體會到時代的陰影。
我聽了很驚訝,很感動。我本來以為那種帶點諷刺的東西,來表現一個高中生的懵懂的對時代社會很鈍感,一心就是考大學。實際上他什麼都不懂,而且還是效忠國民黨、中國人。所以只能淡淡的寫到政治上的反抗。
幽微的提到,台北工專的姐姐、阿博告訴我,以後我就會懂了。這世界充滿謊言。他們不明講,因為我那時候還很崇拜蔣公。也是為了考大學,什麼事情都沒有批判懷疑的能力。我崇拜威權,崇拜考試、老師與標準答案。
我又提到,小說也提到外省女孩,如何的愛慕、仰慕,但是高攀不上,人家也看不上眼。一如日本時代的台灣作家會寫愛慕日本和服的女孩。
戶田老師說,我最後寫到「光復大陸國土」那樣的木板打到我,我那時候正在跟阿博討論物理。這塊板子就是一個時代的象徵物。我很訝異,戶田老師看的那麼細,注意到這事情,還說的那麼深刻。一如他講我寫我住到妓女戶一般,為性愛的事情打開一個窗戶。我是天生的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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