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廟委員—米苔目阿嬤黃阿舍
想起小時候父母窮,無法送我去讀書,不識字也是會怨嘆,但轉念想,我一定是上輩子愛吃、懶的做,所以這輩子做來還。~黃阿舍
臨近花蓮市的吉安鄉,一九一○年代日本從德島縣吉野川沿岸移民一千二百人到此,開發成為「吉野」日本移民村,從事煙草等高經濟作物生產,如今吉安盛產芋頭、韭菜和龍鬚菜。
來到鄉公所旁的傳統市場,找當地人肯定的美味小吃,先來碗粿,道地好吃,連吃兩碗,再吃一口米苔目,「哇!! Q又實在,很久沒吃到這樣傳統的風味!!」米苔目阿嬤生意真好,忙到一旁準備的麵線都沒時間吃。米苔目阿嬤說:「我這有啥好採訪?不用啦,我透早二、三點就開始做,妳敢爬得起?」鄰居阿嬤說:「這一定要來採訪,她作粿最靈俐,第一名!!她用這台機器在磨米漿,東西都收拾的很乾淨,我都是買她做的米苔目拿去廟給大家吃。」
前一天下午米苔目阿嬤已先把在來米洗淨泡軟(要用在來米的舊米才不會太軟),磨好米漿脫水形成「粄脆」,清晨再取1/6的粄脆加水稀釋,鍋中放點油比較不黏底或燒焦,以小火攪拌煮熟至黏稠狀,形成「粄娘」(粿粹)。
「粄娘」放入「粄脆」(生漿糰)才會「軟 」,米苔目阿公接手幫忙把「粄娘」、「粄脆」、地瓜粉、很少量的太白粉,用機器攪伴均勻去除顆粒,直到質感細滑拿起來不黏手的程度,夫妻兩合作無間,無需言語拜託吆喝,每個步驟井然有序。
阿公一旁燒水準備道具,這水是30幾戶合起來遠從山另一邊接下來的泉水,鄰居免費借用的工作區鋪上木板,不會弄髒地板。
這個板子是阿嬤自己釘的,看起來有點像放大的刨絲器,敲著鐵釘一個個打洞,搓米苔目時右手要拿緊板子,才不會滑落滾水。
搓米苔目有技巧,大坨的漿料多次從左邊移至中間由上往下,料不可斷,這樣米苔目才會長長地很漂亮,入沸水中煮至浮起來,就表示已經熟了。
在滾水上作業的阿嬤,沒一會就已經滿臉滿身汗,阿嬤笑著說「好像在作運動」,上市場作生意前再沖澡把頭髮style 好,如同每天洗蒸氣三溫暖,阿嬤的皮膚光澤有彈性。
其它店家則說「做米苔目是在勞動」用木板壓米苔目成型,少了手勁的口感。
煮好的米苔目放到放在竹篩框內,先用筷子攤開散熱,由阿公搬到另一區,用電風扇吹涼後,再用筷子撥鬆,有些店家用冷水浸泡,口感就差很多。
等待米苔目變涼的空檔,再把昨天做好的碗粿蒸熱,鍋蓋要尖型水蒸氣才不會滴到碗粿上。
因為做的好吃,阿嬤從40幾歲開始賣粿,除了艾早粿、芋頭粿,阿嬤還會製作紅龜粿等許多粿,農曆七月許多廟寺拜拜訂購,一天的營業額就有一萬多元,20元一個,可以想見阿嬤夫婦工作有多勤快。
屬兔72歲米苔目阿嬤是家中的大姐,8~10歲開始幫忙帶小弟,10~13歲幫忙種菸葉,13歲後自行到山上撿柴到市場賣,工作能力強品質好,可以拿到和男工一樣的薪水,嫁給也是家裡很窮的先生,大家庭要幫忙養阿媽,當時每天下工看到鄰居的雞在自家租屋下的滿地雞糞,忍不住心酸在門口哭泣,後來有人要賣房子,趕緊把當天拿到的500元薪水當訂金,再繼續認真工作還清一萬多元的房款,後來又存錢買田,夫妻兩從無到有,阿嬤賺的比阿公多,阿公能支持配合阿嬤的韌性,是興家旺業很感人的因素。
一碗15元的碗粿也可以積善,阿嬤待人寬厚公正,4碗50元賣給生活比較不好過的人,大賢隱於市,阿嬤很謙虛地說「雖然她沒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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