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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靈讖 ─預示的命運─ 銀髮游藝

2013/04/22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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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2010-3-5 曾經在無名部落格『一個半個世紀的傳奇』部落格登載。

http://www.wretch.cc/blog/jiuqing/16741827

http://www.wretch.cc/blog/jiuqing/16741835

 

為了創作的整體性考量,匯集銀髮游藝的文章,特地轉載在此。

好奇寶寶副刊:

靈讖  ─預示的命運─   銀髮游藝  2010-03-05  

雀噪高枝上,行入古渡頭;半途不了事,入暮轉生愁。

諸葛孔明在他羽化千餘年後,用這首詩精準的預示了我生命中的片斷。

****

時間是1987年11月某日的午後,在舊金山公園旁,我應邀到了同事夏瑪的家中。和他一家人共進下午茶。主要的目的除了作同事間的聯誼外,便是要順便討論我們當時剛得到的一些實驗結果,這些結果為他已陷入泥沼三年餘的計畫進度,帶來了一線希望。

在檢討完數據及分配下階段工作後,主人帶著些微神秘又熱切的口吻問我「我帶你去看一位印度上師如何?」「為什麼?」對突來的問題,我帶著疑惑?接著他告訴了我事情的原因:

原來夏瑪是印度人,早年從印度跑到加拿大作研究工作。工作期間,因參加國際間相關的學術研討會而認識了在舊金山工作的大老闆。兩人相談甚歡,因此,便轉入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大老闆的研究室內,負責當時相當熱門的一個研究項目。但在起初數年勢如破竹的開展後,該計畫即陷入當時的技術瓶頸。事實上,當時學術界所有相關的研究實驗室,因為同樣的因素均停滯不前,充滿了焦慮和觀望的氣氛。夏瑪在焦慮中,將事情請教了他所篤信印度教的一位上師,順便問了上師他個人未來的變動狀況。夏瑪告訴我,剛開始上師告訴他,夏瑪幾年後的生活將會有重大的改變,但細節還不清楚。又過了一年,由於工作上沒有進展,夏瑪便又跑去請教他的上師。這次,上師告訴他在上師的幻鏡中,看到一位從事相關於眼睛功能研究的科學家,會從遙遠的東方來到此處與他共同合作,從那時起,所有的事便會發生徹底的改變。

約略就在那時候,大老闆有一天告訴他,他想要找一個人來,用新的方法,配合夏瑪原來的方法,去解決研究困境。同時,將這個人的資料交給他,並告訴他,你仔細看看,準備快快上工吧!這個人自東方─台灣,這個人正是我。

「我雖然很感興趣,但如你所知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又有許多工作得作,等我們作到一段落再去好了。」我婉拒了他的提議。一方面,是我正處於兩面作戰狀況之下,每日忙碌不堪;再則,他的提議,令我想起了因緊張的工作,而差不多被我遺忘了的一首預示我到舊金山短期進修的讖詩。相對於他興高采烈,急著面對大轉變的未來生活,他哪兒知道,我那已驗證了前兩句的四句讖詩,所預示的卻是情況不妙呢!?

我的讖詩又是怎麼來的呢?在我攻讀碩士學位快結束時,遇到我後來工作的主管。當時,他覺得我尚堪栽培,便邀我到他主持的單位工作,但要求我應要再進一步進修。就這樣,我不但進了該單位,兩年後,也依照他建議申請進修博士學位。此時他又對我建議,他希望在台成立一研究所能和外國的先進研究所匹敵,因此,如果通過考試去念該研究所,我將是第一屆的學生,但他希望在畢業前我能證明,有能力和到國外留學取得博士學位的人一樣,能在外國的職場生存下來。

第三年博士課程結束時,我已用新的學術領域中的技術得到一些研究成果,足以滿足博士論文的需求,接著便是要實踐我的諾言,到國外去。幸好,我的指導教授大力幫忙,讓教育部同意博士學生可以到國外參訪,蒐集資料並作研究。但必須透過教育部的特別考試。在當時,連教育部長在內,組成的三人考試委員會口試通過後,接著便是要有外國研究單位的工作同意函以便辦理出國。透過指導教授的協助,我申請了兩個單位,一在德州,一在加州,德州方面一直不是很順利,加州方面則一直沒有訊息。

有一天,無意間無意間看到「孔明神算」一書,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依著書中所提示,求了一讖文,文曰:「雀噪高枝上,行入古渡頭;半途不了事,入暮轉生愁。」直覺上,不是吉讖,也不知其意。當時也不介意。此事過後沒多久,即知德州方面,阻力較大,指導教授建議我放棄算了。因此,專心於加州方面申請,希望能共同參與他們的研究計畫。到了1987年3月,加州方面同意我以工作人員的方式,到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就任,共同參與他們的研究計畫。並應於1987年7月報到。得到通知後的一天,開始整理文物,無意中又看到該讖詩,突然之間,恍然大悟:「行入古渡頭」不就是去舊金山嗎?因為在美國開發大西部時代,需要大量工人,但美國工人無有來處,便轉而尋求華工,當時很多華工從廣東來,搭船至舊金山登陸,所以說舊金山乃「古渡頭」是也。此時對這首讖詩的態度,由一開始,姑妄看之的態度,開始有了一些些怪異的感覺。

自從訂下要去舊金山的計畫後,便日以繼夜的趕工,希望去美國前,手上的研究工作,能作個了結。因為,去美國是作別人的計畫,不算在我博士論文的部分,它僅是為了實踐答應原主管盡力朝他想創新研究所風貌的諾言,所以我會比別人少些時間完成論文正文。如此到了六月份,終於進入收尾期,也依教育部要求辦了休學。一天黃昏決定天黑前回家,給自己放半天假。帶著鬆懈的心情,由研究室往公車站牌走去。這中間有一段路,兩旁都是高樹,平常常有鳥鳴,但因往來人多,鳥群多棲息在樹頂。那天走到該路段時,一對捲尾,高踞樹頂,並不時從一樹頂飛到不同的樹頂,叫聲忽高昂彽下,忽應答無間,甚為熱鬧,聽到如此熱鬧的鳥兒喧鬧,雖是仰望,我並未停步,仍往車站走去。突然間,其中一鳥由樹頂邊大叫,邊俯衝下來,竟然直衝著我來,下意識的我舉手保護自己頭部,那鳥到我頭頂數吋之處,便急轉而上,另一鳥則在樹上跳躍高鳴,似在助興。我以為事情到此就該結束了,便繼續我的行程,也不再回顧鳥鳴之處,豈知才走兩步,忽聽路人驚叫聲,回頭一看,那鳥已飛至眼前,反射性的立即蹲下,才發現這次是兩鳥齊來,一前一後,但因我躲的快,鳥又飛返回樹頂,仍是大叫不已。我看了一會兒,不知事情怎會發展至此,心想鳥兒以為我該和它們玩耍嗎?不禁失笑,反身繼續我的路程,心中突然想起讖詩的第一句:「雀噪高枝上」。此時又聽旁人警告,終因心中有事,回身反應時已是太遲,大鳥飛抵我的頭頂,伸出它的爪子,硬生生的採到我的頭頂,緊接著盤旋高飛,一路發出得意的「抓!抓!抓抓!。。。」的叫聲。我停在路上,看著它飛回了樹頂,和同伴又嘻弄了一會,便飛遠而去,喧叫漸弱不再回頭騷擾我了。此時,心中浮起的念頭卻是「莫非鳥鳴的意涵,竟是: 如讖詩所言! 如讖詩所言!」心想「倘若如此,後兩句豈非不妙?可是事情走至此,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誰知,此後諸事順利,在台各項手續如期完成,研究工作亦分別投稿到國外專業期刊,太順了,也就漸漸忘了「鳥襲」的一幕景象,直到乘上華航下降到舊金山機場,才真正感受到不順遂的壓力,一波波的潮湧而至。

生活上最大的壓力竟然來自政府的財力支持。出國時拿到的是一筆由政府財庫支票支付的生活費用,當時估計可用半年。心想,國家支票可是鐵票,不用太擔心,便自另外準備些許美元現金以便應急之用。豈知當時校方住宿只安排暑假短住,長住則必須自找住處,且校方短住費用頗高,而外租亦甚昂貴。為防事故,立刻到銀行開戶,且把國庫支票存入銀行。心想所帶現金支撐一個月總沒問題。豈知,到了房東開始催繳第二個月房租了,在開戶銀行內的國庫支票仍未兌現。雖告知房東國庫支票之事,房東卻露出不屑的口氣:「世界上多的是奇奇怪怪的國家,不知何時說倒就倒了!」我的生活頓時產生問題。當時,心中甚為感慨,深感國小勢弱被人欺,後來,那張國庫支票在美國銀行系統內旅行了近50天,才兌換出來。同研究室的同事紛紛表不平,連老闆的大秘書也問我是否需要特別協助?生活如此,工作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當時,我參與的研究計畫牽涉及運用到當代正發展中幾項不同的生物科技技術。其中兩項,在我就職的研究室內有專人負責。而我主打的項目所需技術,因非我所屬研究室原來所專長,所以必需藉助另一大型研究室,借用其設備。我尚未到達舊金山前,我的大老闆就和那個研究室,談妥我一到任就轉到彼處發展。因此,實際上,要完成我的工作,我必須在兩個實驗室內同步開工才行。開工後,很快的我便發現在自己的研究室內的同仁,極力抵制相關於我的工作進度,合作者不但態度冷漠,技術規範也不交代清楚。起初,我以為是老闆不在(當時他已住院)的暫時現象,漸漸發現並非如此,旁敲側擊追索之下,發現,是對方產生的危機意識使然。他以為我來搶他的飯碗,當機立斷,立刻主動出擊,一天下午約他詳談後,才終於擺平此事。但已浪費兩個月的時間。

而合作的研究室內發生的事更是令人氣結。從第一天報到,知道我從台灣以博士生身份到職後,態度便極不友善。不但不能自由進出實驗室,且需每日待到有人帶領方能工作。同時,我也不能擁有自己的工作檯,所用的一切物品均需申請核准才可動工。真正的情形因此是─根本無法開工。我心知必有緣由,又是一番偵察探問才發現,在我去之前,我的主體工作就是負責接待我的這位實驗室二號人物的主要工作之一。在長達兩年的合作中,一直無法有所進展,便告訴我的大老闆,人力不足因此進度緩慢。我的大老闆以為重點在人力問題,便遣我為他所用。對他而言,我又是一個來搶研究成果的人。思考再三,只好勇敢採取策略,透過他的大老闆強迫性的取得了半獨立的立場,方才爭取到能用自己的方式,進行研究的機會。這一折騰,也是浪費了四個月的時間,但終於邁開了腳步,並且得到初步成果。實驗結果顯現,過去幾年他們處理實驗的方向確實產生了偏差,必須立刻轉向。也就是這一結果使夏瑪重燃起希望,而另一實驗室的那位二號人物立刻使出排山倒海的壓力,全力要求,想取回研究主導權。同時,研究室內的合作者,也要求位處正式合作而非服務的立場,種種這些事態的發展,因而使我處於內外極大的壓力之下。

有了指標性的實驗結果後,夏瑪有可能認為,這下條件應更具足了。他的上師有可能把他的未來看的更清楚了。因此,邀我與他同去看他的上師,他的邀請,令我想起我所得的讖言,而第三句的「半途不了事」,不正是反應我到任以來將近半年的工作景況嗎?此時,令我更擔心的,則是最後一句:「日暮轉生愁」了。他的興奮與期待,真是令我不忍,我不打算告訴他我的秘密。因此,只好說「我雖然很感興趣,但如你所知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又有許多工作得作,等我們作到一段落再去好了。」那時,大秘書已有來報,大老闆身體已漸康復,應很快回來工作。有鑑於此,夏瑪也只好忍一忍,同意往後再說。

為了使研究工作不再受到無謂的因素干擾,我透過大秘書讓大老闆瞭解我的處境困難之處。數日後,康復中的大老闆傳來命令,決定終止與其它研究室的合作,全力在自己的研究室中開展後續工作。整個研究室的人員,全部都振奮起來,將大筆資金投入其中。幾日後,正當準備就緒,人人磨拳插掌之時的一天早晨,大秘書面容哀戚的步入實驗室,帶來令人震驚的消息,大老闆發生意外,已歸主懷。研究室內所有人員在那初冷的十二月天,彷若墬落無底寒淵之中。校方也隨即公布噩耗,並宣布三十天後,關閉解散該研究室。

或許基於同情,也或許認可我那段時間的努力,有四個研究室主動通知我,允諾可以轉入他們的研究室。但基於我進修博士研究之始,即對自己承諾,只在自己生長的土地上發展; 也同時徵得我在台灣主管的認可,及教育部的同意,我婉謝了他們的好意。隨即啟程返台回到原來的工作題目,完成我的博士學位最後工作。在返台的班機上,我靜思讖言中的末句:「入暮轉生愁」,真是時程不差,天意似在冥冥之中。而夏瑪的印度上師對他的預言也全部應驗:「所有的一切均發生了變化」。因為,夏瑪隨後轉到了私人研究機構,隨即因受排擠不再做科研而轉為行政人員。他從離開印度到美國後,最獨立、最受到重用的時日,終於遠去。而我們共同奮鬥的題目,隨即被另一超級研究室攻克。一年後,研究所得的結果顯示,在舊金山時我最後的努力成果,正是指引出要有正確結果的研究方向所在。

兩個不同的預言,會照出我生命中的片段一事,爾後常令我想起在不同宗教中提及不可觸摸的生命之靈,想來物質與精神的統合,終將是人類不能迴避的重要課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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