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出人生 蛋捲師傅曾華誠
【記者胡芝瑋/嘉義報導】
老闆曾華誠夫婦,創建只有三名成員的蛋捲製造工廠,只憑少許的人力,做出不輸手工製作的美味蛋捲。雖然舞鳳蛋捲知名度不比家族事業,但曾華誠不在意,因為他只想經營為自己量身訂做的工廠,捲出屬於舞鳳的蛋捲。
舞鳳蛋捲老闆曾華誠。
記者胡芝瑋/攝影
在蛋捲工廠門外,擺放著各種口味的蛋捲,卻沒有專門銷售的人員負責看顧,需要購買蛋捲的顧客只要按個門鈴,老闆娘就會從工廠後頭走出來,並親切地為客人結帳,這就是舞鳳蛋捲工廠簡單的經營模式。問及是否擔心擺在工廠外的蛋捲被偷走,曾華誠說:「不會有人拿啦!這裡大家生活水準都滿高的,除非是流浪漢,可是從來也沒被任何人拿走過。」老闆娘曾吳月玲也說:「從來沒有發生過蛋捲被拿走的事,就算被拿走,人家也是拿去當食物吃,沒有關係啦!」曾華誠夫妻,靠著簡單的信念與知足的態度做生意。
曾華誠從小向父親學習製作蛋捲,退伍後,正式加入家族事業的行列,成為手工蛋捲師傅,但他在四十歲左右時,離開父親傳承下來的事業,「離開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是因為經營理念不同。」曾華誠表示。手工製作蛋捲必須使用大量人力,老闆的經營績效攸關員工的生計,蛋捲的利潤不高是一個問題。曾華誠認為,少許利潤要承擔眾多家庭的經濟來源,與本身為了興趣而經營的理念不合,便離開家族事業。
曾華誠深知蛋捲的利潤不多,而且手工生產的蛋捲才會紮實可口,但對他來說,負擔員工生計壓力比任何壓力都沉重,因此他希望以機器生產蛋捲,來代替手工製作所支出的人力。在離開家族事業後,他曾嘗試許多不同的職業,從開廣告車到擺攤,曾華誠熱中於貼近基層人民的生活,體驗各行各業的辛勞。曾華誠說:「希望能結交到不同行業的朋友,並體驗不同行業的辛苦。」後來在經營鹽水鵝攤位的時候,曾華誠聯絡上了製作蛋捲機器的師傅,儘管他清楚地知道,製作蛋捲的利潤很低,但他堅持回到原點,放棄月薪二十多萬的攤位,重拾製作蛋捲的興趣。
三十多年前,蛋捲剛從香港傳到台灣,曾華誠當時便跟著父親做手工蛋捲,因此他了解蛋捲製造的過程與困難度。自稱是台灣第一的蛋捲師傅,曾華誠表示,機器較難捲出紮實感的缺點,可以用真材實料來克服,並自傲地說:「連維修機器的師傅都不敢相信,我可以用機器捲出手工的質感。有時候請他來維修機台,他還會偷偷看我製作蛋捲的原料。」
雖然只是一家小工廠,舞鳳蛋捲的營業額與規模無法和家族事業相比,但這小而美的模式是曾華誠所追求的簡單與自在。曾華誠經營蛋捲工廠是因為興趣,加上工廠規模並不大,所以不需要每天為訂單趕工,因此,即使身為老闆,他也擁有許多空閒的時間享受悠閒。閒暇之餘,他喜歡閱讀宗教、哲學方面的書籍,藉以充實精神層面的知識。他喜歡大自然,但更喜歡一個人置身其中,曾華誠說:「這可以讓自己的身心沉澱,重新出發。」
跟隨曾華誠半輩子的曾吳月玲說:「曾華誠很老實,從來都不說謊,如果遇到不想說的事,他也不會隨便找理由來搪塞。」代賣蛋捲的林玉玲也說:「他對人都很好,很客氣,不會有老闆的架子。」因為個性老實的關係,曾華誠的父親認為他不適合作生意。但對曾華誠來說,在商場上爾虞我詐並不是他想生存的環境,享受工作、樂在其中才是他追求的生活目標,所以生意好壞並不是營運工廠最重要的標的,讓每位顧客喜歡他的蛋捲,才是支持他的鼓勵與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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