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該被這樣釘得滿頭包 水鹿不該被這樣掛「鈴鐺」?
山不該被這樣釘得滿頭包 水鹿不該被這樣掛「鈴鐺」?
※ 如果有一天 我不在妳身邊;請妳向下看 我的孩子;茂盛的樹根 會讓妳看見歲月!穿過樹根往下探 就能看見祖先!(歌曲「如果有一天我不在 樹在」之片段歌詞) ※
前世修了五百年才換得今生的共存於寶島,但是誰「狠心」在我身上釘些或掛些「有的沒的」東西?你們人類自詡的進步,就是用這種狂妄的心態來對付大自然嗎?
是誰在未經他人允許情況下,恣意在別人身上「大作文章」?極力破壞棲地與極盡殺戮之後,再以科學研究的需要,說要好好的來作保育,這不就是「懷假菩薩心腸而行真霹靂手段」嗎?
你是你,你是登山客或是研究人員;而我是我,我是一座山,我是一隻水鹿!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並不相干,為何對我們要如此妄為?有問過我們嗎?
我是水鹿不是貓,你們這些「鼠輩」何以千方百計地想在我脖子上掛「鈴鐺」?誰有權在我脖子掛鈴鐺?你們這些「鼠輩」給我聽清楚,在我們動物界裡要生存,完全是依賴自然環境裡的自然「律」(就是一種共同概約力)而定!今天你們人類刻意「自外於」動物界,認為是萬物之靈且能夠勝天?其實人類對自然界仍有極大的依賴性與互補性,最好能夠和大自然和平相處,不要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思維或作法,企圖要來「改造」、「翻轉」、甚至「毀滅」大自然?說是為了我們好,所以要好好的研究我們?既然破壞我們的棲地,又趕盡殺戮我們的族群,再來假惺惺的要「保育」我們?這企圖、那陰謀,我們早已了然!所以,我脖子上的「鈴鐺」,怎辦?你知道這鬼東西在我生活上帶來多大的困擾?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道理你們該懂吧!請你們人類(或被稱為鼠輩者)站在別「人」的位置上,設身處地的想一想,當你長期被帶著電子腳鐐時,作何感想?
我是一座雲迷、霧罩的尖聳小山頭(海拔不到500M),千百萬年來都兀自屹立在那裡,與林木花草為鄰,和山鳥相唱和,更不時依畏在山嵐雲霧的懷裡,日子倒也逍遙自在,但自數年以前,竟然有人在我背脊和頭上「大動干戈」,這些鐵桿、鐵梯、鍊條就像「唵嘛呢叭咪吽」的咒語一般地鎮壓住我身軀,壞了我「本來面目」,這又是一則將快樂建築在別「人」身上的惡例!也許你們這些登山客自以為是,認為你們的舉措正當且是善舉?但你們自認為的「正當性」,可曾考慮到你們行為的對象它所擁有的「特殊性」?就為了登頂時的刺激快感,就可以這樣恣意的破壞山林?從鄰近山頭來欣賞我的英姿,這種距離更能襯托我氣宇非凡之美!何苦執著要在我的「頭上動土」?鬧夠了沒,你們人類難道不用懺悔嗎?對我來說,那種鬼東西必須「除之而後快」!
痛飲狂歌登山日,飛揚跋扈亂造梯?「超過偉大的 是人類對偉大已感到茫然。(已故詩人羅門)」難不成這就是韓廷頓大師所說的「文明的衝突」嗎?人類只是大自然界裡面的一份子,與環境裡的其他物種有著共存共榮之密切關係。人類的每一世代都有責任將自然界的好、的美保存下來,才是與自然界良善循環的基礎!試問,與大自然和諧共處、和壯闊的山林親切照面,有那麼難嗎?當你為巨大利益而大肆濫墾山林時、當你在作研究時,你要如何思考?當你在登山時,你的心態和作為,到底要擺在哪裡?正如王陽明在《傳習錄》裡說的「持志如心痛」。如果你們人類對自然界能夠秉持著「一心在痛上」的同理心,你還會這樣胡搞瞎搞嗎?
~ 百岳老查 2018.11.26.
附 記:
1.照片一.引自2018.11.21.全清志山友的臉書。這隻無辜的水鹿其脖子被掛上了研究用的儀器盒子,這麼大的「違章建築」經年累月的掛在你脖子上,你作何感想?你想,這隻水鹿會好過嗎?被暴力的、莫名所以的掛上這玩意,人類啊,你的心會安嗎?除了這個外,沒有其他替代方案或小一點的器材嗎?
2.照片二.是平溪孝子山,引自2010.09.28.「早安登山Lee的遊記」。連近郊一座小小的岩石山頭都不放過,這種人工設施實在有點太超過?難怪山友Tony在他的「自然人文旅記~平溪.孝子山」專文內寫說,「在對面的慈母峰的崖梯上眺望孝子山,對這座尖峻絕險的山峰印象極深刻,『小黃山』之號,可說是名不虛傳。然而,這麼險峻又狹窄的山峰,是否有必要大費周章的架梯釘柱以滿足遊客登頂的遊興呢?尖峭的崖壁插滿一根根不鏽鋼柱,而鐵環索繩則宛如繃帶。因此山界有人曾批評孝子山的山頭像是動了外科整形手術。手術或許無妨,但一個美女若整型後,臉上還留著針孔繃帶,如何能美呢?」誠哉斯言!
3.登山客絕對不可以任性地、任意地打破大自然的規律,隨著自己的心意來塑(改)造山林?任何人都可以像在平溪孝子山上施作一些「自以為是」的設施嗎?誰說爬山一定得爬到山頂才叫痛快?曾記得有登山家登上聖母峰頂卻感慨的說,「聖母峰上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世界」?僅容少數幾人併立的孝子山頭,似乎也是「什麼都沒有的世界」?何苦為她大搞這樣的工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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