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者之歌X三藩市華埠餐館的健康及工作情況
美國華埠的華工,在餐廳裡面賣命的工作,卻甚麼也換不回,只是一再的被壓榨,重複著無限的勞動;在台灣城市裡打拼的工人,沒日沒夜的工作,卻換不來一個安穩的生活,只能在深夜裡買醉、喝酒,尋求一個精神寄託。
漂泊者之歌X三藩市華埠餐館的健康及工作情況
移工在台灣也遭受同樣的對待,我們將之異化為他者,不認為它們也是人,所以可以盡情虐待、壓榨、迫害,好像本來就是應該這樣,在美國開店的華裔老闆為了獲取高利潤而壓低人事成本、雇菲籍看護工的家庭強迫看護24小時待命且扣押身分證件,一個是自己人欺負自己人,只因為他是老闆,身分地位不同,就進入了資本邏輯;另一個是把雇來的看護工當成奴隸對待,身分地位同樣也不同,都是不把工人權益放在眼中。
服務業裡的勞工,因為消費文化的成長,只能每天被時間追趕著跑,深夜打烊後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家,又得面對隔日的早起,在店裏頭待命,卻不見得有薪水可拿,因為老闆總是和你說:「那個誰,你今天休午班,下午二點放五點,記得去打卡。」,短短四小時夾雜在尷尬時刻的休假,能去哪裡活動?老闆只是擺明說在生意冷清的時刻讓你去一邊涼快,以減少自己的人事成本而已。不論年資多長、做得多好,要調薪完全隨著老闆的自由意志決定,正職和PT的差別只在於說正職只是一個領固定薪水卻必須做更多而PT領最低時薪做的跟正職也差不多,服務業的員工被壓迫卻只能吞下,它們總是口口聲聲說:「這就是工作,工作哪有不辛苦的?」,彷彿是任命一樣的表達情緒,或許是顧客至上的想法已經內化,他們也認為老闆至上也是對的,久而久之,在沒有完整休假、工作環境惡劣的情況下,各種壓力疾病都產生,也無法適應社會(工時問題),在根本上失去了生活的目標,只能消耗自己的身體賺取勉強維持生活「所需」的錢,只能看著老闆每天打烊時笑臉盈盈的算著帳,裡頭卻只有1%的份是你的,而你卻是帶來30%利潤的員工,這是一點也不合理的。
造船廠的工人,隨著機器的運作,有著幾個班次的班表,可能輪調、排休,不固定的生理時鐘恐怕使身體也逐漸虛弱,雖然有著相對於服務業的「稍好」薪水,但始終一樣沒有甚麼生活品質可言,每天和機器為伍,找不到人訴說心裡話,在深夜裡找樂子,成為他們的生活重心,環境已經造就了他們的活動範圍,隨著班表日昇日落,存錢、寄錢回老家,卻始終不可能有錢買房、買車,因為那不屬於他們的薪資階層,獨自在異鄉打拚卻始終是個異鄉人,工人遭受職業歧視連帶的連結婚都受到影響,看著電視上那些資本家又娶了年輕貌美的老婆時,只能感嘆自己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甚麼時候工業社會也創造出了完全的卡斯特制度,階級似乎不再流動。
媒體跟著資本家擺動,灌輸著我們應該如何致富,而致富的基本假設居然是有一定額的資本,且要有賭注般的投機心態,不是買房就是一連串金融商品的名目變化,這都是資本者創造出來的制度,目的只是鞏固權力地位,讓外界無法了解他們,也就是一種操縱術,移工被醜化成品性惡劣的滋事份子,工人被醜化成少小不努力的輟學壞學生,殊不知其實人人都是未來的潛在移工、工廠的工人,只是被標籤化之後,似乎就不是人了,而是甚麼可怕的東西,我們總是用一種「他者」的方式看待,就是在心態上避免讓自己太靠近,因為太靠近了就會開始面對現實,而在現代的社會裏頭,面對現實恐怕是最難面對的一件事情。
工人在工會的教育之下了解自己的權益及福利,開始向資本爭取,卻無法得到合宜的對待,總是被當成頑強份子,因為壓榨勞工的思想根深蒂固的存在於經營者腦中,工人只是一種工具,不必將他們看成人,這樣的假定導致了後來的剝削行為,這就是現代的社會模式。
我們工作來維持日常生活,社會是大多數的勞工所組成,但勞工卻始終無法成為一個參與政治的力量,因為在標籤上被賦予了一種天生的殘缺,好像是不懂社會運作、玩不起的人才會去當勞工,但只要是受薪階級,都是勞工,勞工始終被當成無知者,而這樣的無知被資本家拿來利用,片面的否定了勞工的人權,基本工資的調幅也和政府同流合汙,一同創造屬於政客及企業家族的最大利潤。
經歷過就知道這樣的模式是難以接受的,對於自己的付出得不到等價回報,這真的是資本主義的謬誤,不是等價交換的商業社會嗎?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勞力不平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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