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中還會是人才密度最高的地方嗎?
前一陣子因為建中學生抗議學校增添了許多「生活規範」而連續幾天媒體大肆報導,老友謝明海伙伴也在公視的公民新聞平台上有好幾篇評論,明海兄是老建中人了,甚至趕上了建中曾經招收初中學生那少數幾屆的幸運兒 (連結附在後面)
想起好些年前曾與高中同學聊天時談到建中時代的生活,他說:「建中畢業到台大,然後到國外留學,一直到跨國的外商公司任職,在許多不同單位不同團體中待過,但是「沒有任何地方的人才密度比當年在建中時碰到的多。」
其實記得我們在民國六十六年考上建中時,已在感慨「典型在夙昔」,覺得前輩好厲害,覺得自己「好可惜沒有趕上那樣的歲月」。不過,厚古薄今,覺得世風日下或許原本就是人的通病吧,轉眼從建中畢業也已接近三十年,我們或許也成了別人眼中的「典型在夙昔」了!
也想起幾年前應某個雜誌之邀,曾回顧了我的高中生涯(後面附上文章的部份內容連結)。
建中最近惹起的風波,無非是規範一些學生的生活作息以及「國民生活須知」,或許如明海兄感慨的,何必在這些枝微未節上作文章。的確,我也同意,對於一個原本就很主動認真的孩子,應該不必管太多,只要這孩子的行為沒有危害或影響到其他人,教官師長實在犯不著在這些小事上耗費大人與學生彼此的心神時間。若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處在龐大競爭壓力下的孩子有一點「犯規」的空間當作舒壓的管道或許也對情緒上是健康的。何況這種犯規(穿施鞋,不穿校服,提早吃便當…)真的也不會觸犯或影響到別人吧!
倒是老同學講的「建中是人才密度最高的地方」,我知道他說的人才當然不是指學業成績(比之於成人世界的學歷或專業技術),而是特立獨行的同學,那種不畏聯考壓力與世俗價值觀而勇於致力追求自己興趣且卓然有成的同學吧!那種勇氣與氣度才是我們眼中的人才,而不是斤斤計較考試贏別人幾分那種考試機器。
我們當年,老師真的不太管學生,每個人各忙各的,以我們班來說,一學期全班只見到班導師二次,其他科任老師與學生互動就更少了。一班五十人左右,其中至少有十多個人是來自外縣市(當初我沒有詳細統計,但是至少十多個一定跑不掉),班上每個人都是國中國小全校的風雲人物,甚至是全縣市的風雲人物,但是在建中沒有人理你,學校也從來沒有表揚過任何考試成績優秀的人。有沒有門禁我不太清楚,因為我高二高三都是社團幹部,隨時可以離開學校(印象中我那二年每學期起碼都請了數十節到數百節公假,但是建中讀了三年畢業時,我唯一領到的獎狀居然是「全勤獎」,還真好笑!)。
我還是不知道現在的建中學生畢業,進入社會打滾數十年後,回顧自己的學生時期時敢不敢說出:「建中是人才密度最高的地方!」
謝明海
自由建中的聯想 http://www.peopo.org/portal.php?op=viewPost&articleId=11098
建中學生需要爬牆?真丟臉! http://www.peopo.org/portal.php?op=viewPost&articleId=11009
那一段年輕氣盛的歲月
最近這些年的教育政策以十二年國教為目標,朝向高中社區化,免試升高中,就像國中小一樣,依所住學區分發進高中。這個政策旨在免除國中學生的升學壓力,並且透過以特色高中、優質高中的普及,去掉一窩蜂擠明星高中的迷.... 有人說,台灣的一九七0年代,正像歐美的六0年代一般,是理想正在燃燒的時代。 民國六十幾年,台灣的經濟正從風雨飄搖的四0五0年轉變成穩定成長期,幾乎只要努力就有收穫,因此逐漸累積了一些社會能量,再加上開始有一些留美的歸國學人帶回一些想法與挑戰體制的行動力,偏偏這時政治上還是戒嚴時期,雖然已是白色恐怖肅殺氣氛的末期,但是一方面「看到無限可能的希望」,一方面又受限於「保守規定與自我疑慮的恐懼」這兩種情緒相互激盪下,那種苦悶,以及龐大社會力正蠢蠢欲動找出口的風雨欲來前那種焦躁,大概是現代「只要我高興有什麼不可以」的年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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