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私塾週記] 第一週：水稻田整地及預備育苗 97.02.09

聽說大屯溪自然農莊要開辦農民私塾，課程包括自然農法的理論和實作，以「交換工」的方式進行，農莊提供知識及實作經驗，學員付出勞力的同時也可以實際操作。於是年前剛離職的我，也對自然農法有不小的興趣，想藉此作為下鄉務農前的轉業職前訓練。

黎醫師獨撐大局

由於農莊女主人惠雯要前往日本考察，今天的課程由黎醫師一人擔綱。黎醫師首先以極緩的說話速度說明目前農莊以自然農法施作水稻的方式以及今天的工作內容：整地和育苗（由於遲到，我錯過了30分鐘的課程）。他強調，為使每株稻子擁有相同的生長環境，田土需整平，以便於水田的水資源管理。

田水冷霜霜

接 下來的實作課程，黎醫師領著學員下田，初步說明農莊目前的耕作規劃及期程。我們來到兩畦田間，其中有一畦已經完成整地，田土十分平整，另一畦則是高低不平 待整中。整地的方式是先以犁翻土，讓土中的不完整的有機質接觸空氣，另一方面將雜草剷除後埋進土中，可貢獻一點有機質。接著以機械將土推平，就可以準備插 秧了。隨整地同時期進行的是育苗工作。

今天預定的實習內容就是育苗的前置作業。首先從徒手摘除育苗地的雜草開始。原本在田埂上撐著傘發抖的學員們在黎醫師一聲令下，紛紛挽袖就著劃定的育苗範圍清除雜草。我想水溫大概只有8度左右吧，伸手到水裡的那一煞那，只聽見腦中播放起《農村曲》的旋律：「透早就出門，天色漸漸光…為了顧三餐，不驚田水冷霜霜」，稻農們真是台灣經濟奇蹟大戲幕後的無名英雄啊！（被犧牲出賣還是認命地默默耕耘，請參閱《江湖在哪裡》，吳音寧著）

午餐時間

以 往的農莊活動，最令人期待的就是惠雯以自家栽種的稻米和蔬果所烹調的餐點了，不過這次的學員沒福氣嘗到惠雯的廚藝，大家得自備午餐。由於學員太過專注，直 到下午一點，才有人驚呼「吃午飯了！」這時大家紛紛掏出預先準備的餐點，有人帶了便當盒、饅頭包子、麵包，最讓大家驚艷的，有一位仁兄帶了泡麵，碗蓋掀開 的瞬間，熱氣蒸騰，我真羨慕死了，因為我出門匆忙，隨手只抓了一粒饅頭，哪裡夠吃？只好託一位開車的大哥幫我帶一盒微波便當。實在太餓，吃起來還是津津有 味！

水稻的育嬰房

為了培育出最優良的稻苗，並給予足夠的生長空間，黎醫師從日本購買了特殊規格的育苗穴盤(約60x30公分)，上面有排列整齊的孔穴，每孔直徑約1公分，我們先將塊狀的育苗土捏碎過篩，再將碎土填入穴孔達半滿，壓實後，就是稻苗的床了。

後記

之一

黎醫師說：本課程一開始說是免費，其實 是個騙局（他自己先哈！哈！哈！大笑三聲）。學員是要付出勞力的。這樣的方式，有人稱之為「交換工」，我覺得形式上有點類似古早的學徒制，但是沒有薪水。 一方面將經驗分享給有志於自然農法者，另一方面吃重的農事可以號召志願者來協助進行。這對於像我這種半路出家、中年轉業的外行人真是莫大福音。不過通勤對 我來說，在時間和費用上是一筆大開銷，如果農舍能讓我搭帳棚住宿就更完美了。

之二

因為搭錯公車，上課第一天就遲到；我搭了往金山的基隆客運，從距離農莊最近一站「大屯橋」下車後需步行1.8公里，今天又刮風下雨的，我的腳程預計得走半小時，只好伸起大拇指攔了一輛順路的貨車，總算只遲到半小時。如此估計，從土城到農莊的通勤時間大概是2小時。

之三

由於天冷，耳背的厲害，課堂筆記如有漏誤之處，還請網友不吝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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