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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克,真是太神奇了!!

2007/07/09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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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舉

我一直有個心願,一定要再回捷克一趟,我每年都在累積假期,希望能夠成行,但這個心願好像一直沒實現. ....

      

           洛可可式精細裝飾,新哥德式的雙尖塔,紅色巴洛克高牆,布拉格的一磚一瓦,反應多元文化共榮的文化遺跡,德國文豪歌德曾經用”波希米亞王冠上最美麗的寶石”形容捷克首都布拉格.... 

         西元1355年德意志皇帝查理四世加冕,將布拉格定為為神聖羅馬帝國首都,這個具有八百年的歷史國度,一直是培育藝術人文的搖籃。
  
  每年有六千萬遊客,因為醉心捷克的文史哲學藝術,而造訪當地,因為她有著東歐的神秘,有著兼容並蓄的文化。談到捷克,縈繞耳際的是”布拉格之春”的音樂饗宴,還有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輕”。
  
  於是在接到要前往捷克出差的訊息後,我眉飛色舞,趕緊買了本捷克旅遊手冊,準備好好的ㄧ魚兩吃。
  
  2002年8月,捷克歷經百年來最大的水患,洪水暴漲,沿易北河,莫道爾河河道狂洩而下,吞噬了市區內歷史古厝,迫使數十萬的居民撤離家園的事實。
    
  9月下旬,洪水吞噬後的一個月,我造訪這個夢幻國度,斑駁的建築一層樓高的水漬,紀錄著淪為波臣的驚恐。我突然想起外電報導, 慕尼黑動物園的海獅,因為洶湧的洪水沖垮柵欄,順著河水恣意流漣在易北河,焦急的工作人員順著湍急河水載浮載沉,一拿著小魚吶喊”溫絲蕾!溫絲蕾!”的景象,海獅依然顧我的徜徉,優遊自在形成強烈的對比。
  
  當地朋友告訴我,動物園的新聞迴響最大,許多民眾把錢捐出來要搶救”溫絲蕾”,和另外一隻大象,可是救濟災民的捐款卻乏人問津,”人命”在那刻似乎變得不值錢,朋友感慨的說.
  
  初秋的布拉格有著蕭瑟的蒼涼,空氣凝結成散落的雨滴,熱情洋溢的踏上布拉格,她卻用七度低溫迎接我,或許是悲嘆無情的天災吧!
  
  捷克境內的博碩士比例在世界名列前茅,民眾的生活素質文化涵養很高,這是統計數字上的意義,不過對於我來說,都不如我和那隻狗的偶遇及刻骨銘心的記憶。
  
  對於狗,我從來就不知道”怕”,也不會”怕”,從小到大家裏都養狗,小時後看卡通”小獅王”喜歡”辛巴”,因此就把原本叫”小白”的狐狸狗改名叫”辛巴”,我最相信”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小白可以分辨他有兩個名字,”辛巴”和”小白”,辛巴是我對他的暱稱.無論哪一個,指的都是牠.於是走在路上我會對狗吹口哨,我會摸摸牠的頭和下巴(狗狗最喜歡這個動作),依據我的經驗,我確信狗是”友善的”。
  
  所以到捷克,也是一樣的心情。
  
  這隻狗站起來逼近170公分,腿長身材高挑,養大型狗似乎是當地人的愛好。
  
  出差第三天,我到滿目瘡痍的災區拍攝資料,勘查現場。
  
  水災來襲人都自顧不暇了,根本不會想到其他的,我走著走著,來到一間民宅,災民在牆上的在淹水線標出淹水日期,2002.8.14,這顯然是一個月前的事,但是地下室的積水還沒退,整個社區空盪盪的只有院子裏的一隻大型犬狂吠,在一片寂靜中,狗的低沉嗓音顯得格外渾厚。

  
  我專注的拍著那到有歷史意義的淹水痕和日期,想像洪水肆虐時驚心動魄的場景,及災民棄守家園前不捨心情,正在跌入發想深淵,一陣刺痛把我從幻想中拉回現實。
  
  那隻大型犬不知何時冷不防的往我身邊靠近,狠狠的咬住拿著相機,越過籬笆上空的我的手臂,我奮力掙脫,齒痕已經穿過羽毛衣.兩個洞歷歷在目。
  
  看似笨拙的狗,跳躍的速度可以媲美靈巧的貓咪,第一次發現,原來"看家"的範圍,包括"不得侵犯領空",我付出一條手臂體會這點。.
  
  脫下外套被”吞噬”手臂遭大狗猛烈一撞,撞出一塊如拳頭大的黑青,狗狗的齒痕整齊的繞著黑青排半圈,隱約可以找到兩顆犬齒的位置。
  
  我的驚嚇程度遠遠大於被狗咬的痛,想過去雖不算是馳騁沙場馬革裹屍的經驗,倒也在槍戰中躲過四十多發子彈,和白曉燕殺人犯陳進興近距離接觸.
  
  難以置信的詫異讓我實在開不了口,這一咬,動搖了我對狗的長期信任,我不敢張揚,暗地裡拿出出發前朋友送我的”雲南白藥”塗抹,直到晚上用餐前,被眼尖的同事發現,東窗事發。
  
  不過丟臉總比丟命好,出娘胎第一回"出遠門"受傷,不在台灣就診,由文字工作者轉換成病患的角色,心情也有如搭雲霄飛車般盤旋擺盪。在外交部人員陪同下,進了”聯合”(unicare)診所,除了傷口隱隱作痛,"被狗咬"這件事讓我覺得有趣,不時把玩診所裡的儀器,看著隔壁就診的少女哭得呼天搶地,心裡暗自盤算,等會我一定要打破東亞病夫的印象為中國人爭光,為了這點莫名奇妙的"志氣",我從頭到尾面帶微笑,非常鎮定。
  
  只是當原本笑著的醫生,知道我在災區被狗咬後,臉色突然凝重起來,沉默幾秒什麼也沒說立刻轉身逕自查資料,這個轉變讓我覺得很反常。
  
  原來當地去年一年就有三個人死於狂犬病,在捷克的法律規定,飼主必須定期做寵物健康檢查,不過因為災區人去樓空,這隻狗到底身體狀況如何?無從查起,致死率百分之百。
  
  捷克”聯合”診所醫生收起原本親切慈善的表情,緩緩的說著他的顧慮,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聽懂英文居然是這麼痛苦,隨即交給我一張轉診單,要我到市區大醫院去。
  
  一張薄薄的紙,此刻拿在手上卻沉甸甸的猶如千斤頂,走出診所外,布拉格又飄起綿綿細雨,晚上八點多,原本的歡迎宴就這樣泡湯了不打緊,胸口像是綁了千噸重的石頭。
  
  陪同的留學生面色凝重,我只好一路裝瘋賣傻,等到走到醫院,我才真正感受到害怕。
  
  從沒有到其他國家醫院去,印象中台灣的急診室就是燈火通明,可是到了捷克去發現完全不是這回事,只看見急診的招牌燈亮著,其他地方都一片漆黑,這個醫院至少二十年,以前是共黨醫院,全部捷克文,連個英文字都沒有,雨聲滴滴答答,兩個東方女子走在昏暗的長廊裡,前方是天堂還是地獄,都是未知,只是回音聽起來好像有人跟在後面隨行,我和留學生不吭一句,在此刻,看似鎮定的外表下,是一顆激盪澎湃的心,深怕一開口,會從喉嚨裡迸出來。
  
  最後我們好不容易走到入口。
  
  柵欄式的電梯讓這段一開始就籠罩在恐怖氛圍的就診歷程增添懸疑氣息.電梯一開,一個面無表情的護士,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隨後,拿一串鑰匙,打開一扇門示意我們進去。
  
  我們還沒坐定,碰一聲門立刻被關上,我仔細打量裡面的擺設,一張老舊的病床,旁邊放張桌子和椅子,灰色的牆壁上空洞洞的素淨,感覺ㄧ片死寂,這下子讓我特懷念起台灣那些窗明几淨,還有維尼熊和長頸鹿陪伴的花花世界。
  
  門後偶而傳來扣扣扣的走路聲,我腦子閃過的是納粹把人帶進毒氣室裏的畫面,”下一個會是我嗎?””已經輪到我嗎?”
    
  不久,門一開,一個身材矮胖表情嚴肅的護士進來,又嘰哩咕嚕說一些,我無助的望著留學生,或許是她有著擔任翻譯的嚴謹,她有些懊惱並不能聽懂全部,其實我可以理解,誰會沒事進醫院,且出這麼人命關天的事。
    
  只是她的遲疑讓我心裏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每一分鐘就像是一年般漫長。
  
  過了一會兒,一位穿白袍的女醫師進來,我們拿著先前”聯合”診所開的處方箋讓她過目,她點點頭,拿出打字機搭搭搭....一字一句打成捷克文病例,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醫生用”打字機”寫病例,病歷表下面還墊著”複寫紙”以便”拷貝”,長相清秀的女醫師說她很抱歉,不太懂英文,希望我們能請人翻譯成英文。
  
  隨後胖胖的護士拿了針筒進來,"注射血清二十分鐘後看看有沒有任何反應,再決定要不要住院觀察",護士說。有了先前恐怖經歷,說實在再待下去我肯定ㄧ病不起, 看著胖胖護士心情很矛盾,不茍言笑的她像極冷酷無情的殺手,而我正一步步被逼上鬼門關。
  
  或許整個過程已經讓我的血脈噴張,汗流浹背神經緊繃,或許是人之將去,其行也善,不想有遺憾,我突然興起”要殺要刮隨便你”的烈士情懷.拿起相機和護士說,”我想跟你拍照留念”。

 
       我以為會討來一陣罵,沒想到學生翻譯給胖胖護士聽後,原本嚴肅的臉上居然擠出哭笑不得的笑容,最後是靦腆的點點頭,彷彿一座冰山瞬間溶化,於是我恣意拉著她的手,”卡擦”在醫院拍下生平第一張相片,照片中的我和她張口大笑,誰也不知道前一秒鐘我正徘徊在生離死別中。
  
  之後因為工作關係,輾轉到土耳其,最後回到台灣,還好狂犬病也是國際認定的疾病,標準處理作業就是第一劑施打後,第七天第二劑,第十四天第三劑餘此類推,總共要打五劑。
  
  因此途中經過土耳其時,只好拿著”捷克文版”的藥劑說明書給醫生如法炮製,土耳其和台灣一樣實施醫藥分業,從冰箱拿了藥劑得在維持零下狀態下,趕到醫院請醫生注射,我們在土耳其沒有冰箱,因此幾灌冰可口可樂成了護身符,到土耳其,發現當地被狗貓抓傷的人很多,有被貓咬、被老鼠抓、也有人被蛇親,我排第十個(假如那時掛掉,無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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