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買一棟房子給媽媽住

照片

乍看之下，十歲的巧巧和媽媽一點也不像：巧巧圓潤開朗，媽媽黑瘦憔悴。

是什麼樣的環境讓這對母女如此天差地遠？

‧
2009東光計畫系列報導之二

‧ 資料來源：新希望基金會　2008-2009年「給夢想一雙翅膀」募款書

巧巧是第一次跟我們見面，卻不怕生，就從屋內拿出不少美勞作品，讓我們在廊下欣賞。特別引人注意的是一把團扇，寫著「特別的日子，母親節快樂」，旁邊的小卡片則是「海闊天空」四個大字。

照片

眾人讚美聲中，我瞥見巧巧的媽媽壓低遮陽帽，不想讓人發現她眼角的淚光。

「媽媽最愛你，對不對？」

巧巧點點頭：「我長大以後，要買一棟房子給媽媽住。」

「為什麼？」我追問。

「讓媽媽不必天天去拔草、排荖葉，在家裡休息就好。」巧巧的媽媽又哭了，一直揉眼角。

那是一雙粗硬乾裂的手。

我旁邊的傳道靠過來，小聲解釋：「巧巧的爸爸是全家的低氣壓中心，他現在不在家，所以母女兩人暫時可以喘一口氣。」

巧巧沒注意我們，兀自拿出直笛吹奏兒歌，輕快的旋律和她背後陰影如黑洞的老屋入口形成對比。

我彷彿看到有位母親以身軀擋住拳頭，奮力保護稚嫩的蓓蕾。

「妳喜歡去教會參加課輔嗎？」我問。

「喜歡！我以前都是跑給老師追，現在我進步到前三名了！」巧巧非常自豪。

「我只希望她聽話，以後不會像我一樣……」巧巧的媽媽終於出聲了。

什麼能讓巧巧過得比媽媽更好？

我想，我們正在做，應該可以稍稍安慰這位孤軍奮鬥的母親，讓她看到，未來仍有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