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鄉人鍾理和
美濃最淒美浪漫的愛情,當屬鍾理和與鍾台妹這一段。「父親就是坐在這裡,面對著尖山寫作的。」指著門前一張藤椅,鍾理和的長子鍾鐵民說。想起為文學而生為文學而死,四十五歲就「倒在血泊裡的筆耕者」鍾理和,我心生感念。
鍾理和一生「認真」,為一樁不被允許的同姓戀情遠走滿州奉天,是他的「認真」;生命中最後的貧病依然創作不輟,更是他的「認真」。如此認真的人,面對幼子夭折、長子鐵民因治病不及造成駝背,可以想見他的悲痛。這些悲痛正是文學最真實的養份。「吾死後,務必將所存遺稿付之一炬,吾家後人不得再有從事文學者‥‥」鍾理和紀念館裡有文學,紀念館外也有文學。鐵民先生所做的,相信父親黃泉有知,當能體諒。因為,這裡永遠是「台灣文學的原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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